东方时尚

开学的时候组织大家一起抱团了东方时尚,这个名字奇葩的驾校。学车基本是一件挺简单的事情,就是路上来回要两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 桩考的前一天发现考驾照必须使用身份证,而我除了身份证什么证都有。护照,学生证,户口簿,结婚证,离婚证在北京考驾照时都是没有用的,他们只认身份证。校长室的负责人很好,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在现有框架下给与最大便利,等我临时身份证一到就马上安排了一次考试。 桩训四次我就去了两次,难免心理有些忐忑,考前就在脑子里回想各种操作的场景。好不容易等到了桩考,考完发现前面还有老长的队伍在等内路考试,结果一个员工问有没有人换成宝莱车考试,可以不用等,我已然等得发毛,就报名了。当然宝莱车我从来没开过,于是慌慌张张打电话给教练,问一下和桑塔纳有什么异同,教练第一句话是:“恭喜你已经通过考试了,学校让你转成别的车,就一定保证你过的。” 因为外路考的考前训练那天,我要和涛写商铺那边的界面,培训我就没去。考前还是各种忐忑,不时听周围人说考试应该注意什么,默默记在心里。到我考试了,我们这个车应该有三个人,我理应是第二个考,结果好像因为第一个考生和谁重名了,东方时尚这边把档案搞错了,那人直接就没上车。于是我第一个开了,很顺利地通过了。回来的那段是一个女的开的,刚起步没多久,冲了几下,考官说靠边停车。但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女的开的有任何大问题可以挂她的,结果考官说因为她和我交换位置的时候,下右车没把车门关紧,而我上车是从左边上的,也不能赖我,只能说明缺乏安全意识,直接挂掉。这挂法实在太奇葩了,换作是我,估计车门没关紧之类的问题也不会特别注意的。 那天还听人聊说他上次挂掉是因为安全带没有插紧,开到一半弹出来了…… 考驾照基本就是靠人品。

光子复制内测

一个月没有写日志了。为什么呢?太忙了。忙什么呢?在写网站。 6 月中旬要去新加坡,7 月中旬回国,毕业的季节就这样错过了,略有遗憾。我想较之离开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留下些什么可能更为重要。大二创立了二维流形工作室可能算是留下了什么,虽然当时只是为了好玩罢了。 眼看毕业的时间一天一天临近,为了能在北大留下点什么,我想要不就做一个网站吧,于是就有了光子复制。此次的合作者是黄涛,因为服务器端的程序编写我只学了个皮毛,所以后端全部交给黄涛完成,我负责前端。网站主要目的是服务高校学生,让校园生活更便捷,目前主要提供文印服务。 下面是用户教程,如想了解更多网站讯息,可前往光子复制的黑板报看看。 用户教程 登录与注册 登录主页点击免费注册,填写 Email 地址后,您将收到一份来自光子复制的邮件,绑定邮箱后,您将跳转到激活页面,填写用户名和密码之后,那恭喜您已经成为光子复制的用户了! 订单提交 在首页,你将看到订单那提交的工具条,点击添加订单的按钮,你便可以一步一步设置你的订单。 在填写订单的同时,文件也在上传(在订单工具栏的下方会出现文件上传的进度条),上传完成后,便可以确认提交订单了。 查看订单 提交后的订单都将出现在订单列表中,这个列表将实时更新并提醒您订单的状态——队列中(等待商户接受订单),打印中(商户已经接受订单并开始打印),完成 待取(文档已打印完成可以前往打印店领取),自助打印(由于用户信用不足或任务要求不明确,商户要求用户到店交款后打印),成功撤销(用户在文档打印开始 前撤销订单),订单完成(用户已交款完成订单结算)。 信用机制 用户通过完成任务获取徽章并提升量子数,商户会更信赖量子数高的用户。目前有三个任务:新手上路(提交第一份订单)和献计献策(提出宝贵意见并被网站采纳)。 浏览器支持 目前我们的网站将优先支持 Chrome 内核与 Firefox 内核的浏览器,在 IE 内核的浏览器(包括搜狗浏览器与 360 浏览器)下用户体验远不如前两者。 我们建议您下载Chrome浏览器浏览我们的网站,如果您是以为 IE 深度用户,我们建议您下载 360 极速浏览器,享受 Chrome 速度的同时,也可以随意切换到 IE 兼容模式。 加入我们 如果你觉得我们网站还“凑合”,并且有热情,也希望加入我们,请您留言联系我们。 目前我们需要的职位包括但不限于技术人员,文案编辑,美术编辑,法律顾问,市场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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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意义

写在前面 此次应《数学风采》编辑孙龙同学的邀请,特此写一篇“讲大道理”的文章。虽然我认为这篇文章和大多数政治课本上的内容一样不会改变绝大部分人的想法,但它可以让一些人共鸣,让同类共鸣。 大学墓志铭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把最近想做的事情写在便签纸上,完成一件就去掉一件。这么多年来,最多的没有完成的事情就是写总结性的文章。例如将自己觉得特别好的课程的笔记整理成电子版作为日志发布,或是整理 GRE SUB 考试历年试题与解答。我明白做这些事情于别人是有益的,但往往有更重要的或是更急迫的事情需要去完成,所以每每在那些便签纸进入垃圾桶时,上面剩下的都是此类条目。但眼看即将毕业,而且因为要去新加坡参加一个暑期学校,毕业季也不可避免要错过,这样草草收场未免太对不起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于是这篇文章算是为了你们,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本文最后的那个句号。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说到死,就让我回忆起我在初中时候不时会在睡前思考人死了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当然这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情,于是吓得不行,赶紧闷头睡觉。过了这么多年,已经能平静看待这样的问题,前几天在思考如果我在大学毕业前死去了,那我的墓志铭上会写下什么呢? 在终点前他找到了四年大学生活的意义。 旅程在前,意义在后 或许是因为记忆力不好,或许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起决定性作用的事情都会浓缩在当下的所思所想中,我不会太多提及关于过去事情的细枝末节。站在当下这个时间点,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也只能眺望到大四开始的那个时间点了。那就从那个时间点开始说,并穿插一些更久远的事情作为注释。 大四可能是最繁忙的一年了,上半学期主要是忙碌申请的事情,当然那些事情是繁琐且事务性的,没有任何的营养。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若干方向都挺想尝试的,于是就都申请了一些。这样的情况和大学前三年课堂生活基本相同,在想放弃复习的那一刻耳边总能响起一句话“既然都选了这课了,就考个好成绩回来吧”。于是在无数个为文书头疼的夜晚,督促我前进的就是那些其实可以当作沉没成本的 GRE 和 TOEFL 考试,既然都考了,就把申请好好做完吧。 我是一个愚钝的人,并不能在看清一切之后,作出一个最优的选择。所以很多时间,我是在功利地生活,选可能并不感兴趣的课,考前认真准备复习,参加很多社团活动。总之不让自己闲着,但我总是喜欢在这些事情之后筛选出一些,并寻找他们的意义。被意义的筛子过滤掉的那些事情也给我很多启示,他们告诉我什么是我不要的。这里可以类比数学中滤子(filter)这个概念(请允许我难得学术地扯淡一下),一个集合S上的滤子F是集合S的一些子集组成的集合,满足三个条件 空集不属于F,S属于F X属于F,Y属于F,那么X并Y属于F Y是X的子集,如果Y属于F,那么F也属于F 直观上,F 就是将 S 的那些“大”的子集收集在一起。人生中不喜欢做的事情可以看成一个滤子,是很多的。而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往这个滤子中添加一些子集。成熟的标志就是这个滤子成为一个超滤子(ultra-filter)——随意拿出一件事情,我们就能判断它是不是我喜欢的事情。 你知道吗?在数学里,和滤子对偶的概念叫什么吗?叫理想! 回到申请这条线上,在收到了若干拒信之后,得知被 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录取的消息,还以为会有更好的 Offer,当时也不知道 CMU 对我意味着什么。大四下学期刚开学在课表里看到一个课程,叫数理逻辑与元数学,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杨跃老师过来上课。随后和几个对数理逻辑感兴趣的同学一起跟杨老师组织了一个讨论班。从那时起,对数学的兴趣完全就转向了数理逻辑这个分支。所以即便在 4 月 15 日大期临近的时候,已经不在乎那些更牛的学校是不是给我 Offer 了,因为我发现即使我去了,对那些学校研究的方向也完全提不起兴趣,只能痛苦地渡过五年。我找到了当时申请 CMU 的意义,从多种可能性中筛选出了一个自己想要的,当然,这其中也蕴含了一些运气和机遇。 身体是灵魂的圣殿 以前常听长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革命的时代已经过去,革命的对象或是已经衰弱到等于消失或是已经强大到无法撼动。倒是不妨让我们借用古罗马人的智慧——美好的心灵是要存放在美好的身体之中的,那个时代之所以有这么多裸体的雕塑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 进入大四之后,特别是大四下半学期,开始注意身体方面的事情。之前提到说,人的心智是应该不断变得成熟的,那相对的,身体的各方面机能就会渐渐衰 退。和高中时候每天能活蹦乱跳篮球打全场相比,大学期间由于各种缺乏锻炼,身体变得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大四上半学期和同伴不定期去五四体育场跑步,或是绕 学校慢跑一圈。下半学期所幸和几个朋友一起组队去康美乐办了健身卡,没事去跑跑步,推个器械,洗洗澡什么的。 前一阵,我有三个朋友体侧十二分钟跑,结果两个不及格了,剩下那个及格的是我背回来宿舍的。可见,稍有不慎,大学四年甚至可以毁了一个人的身体。所以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就更坚定了我要锻炼身体,保持身材的决心了。记得前一阵打篮球赛,能坚持打满全场,我很庆幸身体还没有倒退到无法复原的地步。 大学教会我们的不单单是从自己的经验教训中学习,更是通过观察身边的反例来督促自己:“嘿,看到了吗?如果不努力,将来就和他们一样了哦!”所以我不承认有什么颓废光环的说法,别人颓废就更应该督促自己,如果跟着变质,只能说明是你自己的问题罢了。 不断尝试极限 我爱生活,但我不崇尚享乐主义。我觉得既然出生之后我们拥有与常人不同的智慧,我们就应该去改善身边人的生活,甚至能回报社会,至少这是我的原则。总之,很不幸,客观上大学生比大多数人拥有更高的智商,因此我们若是安逸地歇息在一个角落,或是为了安逸的生活去工作,是对这份天赋的滥用。 大学阶段,处在创造力和智力上升的时期,我想尽可能去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尝试不同的可能性。创立二维流形工作室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始,随后在设计方面发挥了一点自己的才能,在《心桥》和《数学风采》都工作了一段时间。最近正在和黄涛同学合作写一个网站,网站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学生活更加便捷。这一切看来都和学术毫无关系,但我想什么是主业什么是副业有时候还真是可以互相转化,相辅相成的。做学术也好,做网站也好,这些都将是我人生的一种可能性,但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定不是这万千可能性中的一个。 学弟学妹们,请不要怀疑你们的选择,数学是一个纯净的乐园,在里面你们能保持自己的心智不被外界侵蚀。我想古人能通过学习琴棋书画陶冶情操,我们今人通过学习数学同样也能达到这个目的。况且,你们非常聪明,聪明的人就该干聪明人应该干的事情,不要为生活所迫,因为生存的法则并没有那么可怕,稍加勇气和胆量就能够逐一克服,所以多去尝试尝试那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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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most Everything Is Recoverable

发现掉钱包并不是很灾难性的事情,证件和卡都可以轻易地补办,火车票可以再买,只有七元现金。 钱包以及钱包里的一些东西本就该彻底换掉,现在自然而然得到了更替。 这就是钱包的丧失带来的隐喻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爸爸计算钱掉了多少(计入火车票的成本),妈妈担心身份证遗失导致的不便。 而我在想,如果突然有一天所以外部的东西都丧失了,至少我还有身体,还有本事。绝大多数情况下,身体和本事是别人带不走的。 那身体或是智力受到限制,遇到瓶颈,甚至彻底损毁呢?至少我还有一颗勇敢的心,去面对生活。 那生命本身都彻底不存在了呢?我只希望我还有正直的灵。 外部的东西是大多数人花费大量时间追求的,平时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断积淀身体和本事。 那后两者呢?可能老了就明白了,死了就懂了。 越本质,就越难在正常状态下观测到。 I lost everything, but almost all are recoverable, and the rest are affordable. 给您翻译翻译什么叫 affordable? 伤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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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也要让内奸获胜

上个月,在玩到第 300 多盘三国杀的时候,被闪电劈中,获得了“天谴”的称号,当时我震惊了。 在那天之前,我从来没有以内奸的身份获胜过,每每即将获胜的时候,总有心里不平衡的已经阵亡的反贼或忠臣跳出来说:“打死也不能让内奸获胜!”,那天眼看非常可能以内奸身份获胜,结果我有事,只好让室友孙文博代打,回来的时候室友告诉我赢了,也就这样错过了这个“第一次”。 就在上个星期,我在寝室观摩乔磊使用内奸。最后剩下一主公,一忠臣,一反贼,一内奸的局面下。又有人跳出来说:“打死也不能让内奸获胜!”,可那个反贼说:“还是让内奸赢吧!”,我当时眼睛就湿润了。 不过~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第一次亲自用内奸获胜啦!哇哈哈哈!

告别演出——我与二维流形工作室

进入大学之后,开始一步一步靠技术起家,从院学生会文艺部和宣传部的干事,校学生会干训部的干事,到院学生会和校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最后是心桥主编,院团委宣传部部长。 在学生会工作的时间里,可以从内部会观察到一些问题:一群完成任务的人和一群想把事情做好的人在一起合作是很痛苦的事情,这和感情问题很多时候很像,一方掉链子,另一方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只能说很受伤。 记得一次院衫事件中(话说每年院衫都能出事情,这确实比较奇怪),我参与了投稿,在 BBS 尚未得到投票结果之前,学生会高层让我(当时只是干事)用学生会的帐户发帖宣布我的稿件被选上。之后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毕竟票选在北大被认为是民主的一部分,是需要得到尊重的。我当时被顶上十大两次,帖子的内容主要是替学生会解释,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在学院内部的口碑不好了吧,记得前不久,光华管理学院的王鑫同学在日志里诽谤我时用的例子就是这件事情。但我想我当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有些人说学生会危机处理能力不足,但我觉得更多是因为高层不关心底层的细节导致的。在我看来可以改进的地方太多太多,有很多好的点子可以去挖掘,数院也有很多有才华的人。所以我决定自己组建一个工作室,把这些有才华的人叫到一起,目的是为数院同学提供更优质的课余生活,同时让这些有才华的人能够有完全施展自己的舞台。 工作室在建立初期,并没有很多的人员,所以我想得到的且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发挥原有的特长,做做设计,做做创意,拍拍 DV 什么的。但说实话,和这次的两个活动相比,之前做的事情其实不是特别上心。开学了,大四其实挺寂寞的,寻思在北大留下点什么痕迹,运气好的话,最好能让今后的北大人都知道我曾经在这里读过书,并且闲来没事做了很多奇葩事。 所以才有了这次的 Pi Day Tee & Pi Day 游园会。现在,我将向你讲述近半个月来工作室成员齐心协力将一个点子变成现实的故事。 记得在第一个失眠的会议上,在肯德基,我,孙文博,李金哲,曹莹,刘晰心,吕初序六个人头脑风暴了一个晚上。我将非常粗糙的想法放到桌面上:做一件 T-Shirt,和白色情人节以及 Pi Day 有关,图案的样子给出了草稿。随后大家开始 Polish 这个想法,提出各种可能性,再逐一检验评审。最后原本只是做 T-Shirt 的想法生出了一个小分支——做分形图案的软陶挂饰。做挂饰的想法,和将绳结绘制成英文单词是吕初序同学的贡献,T-Shirt 背面的 Slogan: Love As Long As Pi 是曹莹小朋友的贡献,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她很有才嘛! 当时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时间太短了,要在半个月内完成图案绘制,征订,印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任何一环都不能出差错,否则就不能赶在白色情人节当天完成衣服的发放工作,也就失去了部分的意义。细细一算,必须在两天内完成图样的绘制,于是找到了曾经在校学生会共事的设计大牛 Wolfwind。很快,第一稿出炉了。 于是,当晚又是一个失眠的会议,在肯德基,很明显大家比较失望。当然,我觉得这个还比较正常吧,毕竟一个好的点子,要有好的执行,才能表现出来,所以就开始更深层的讨论。期间,我们几度将整个方案推翻。但在会议的最后,我们突然发现还是原来的想法最好,可能只是细节上除了问题,需要进行小小改动而已。最终综合为两个意见:一、正面太空,需要将背面的小字放到正面。二、背面的文字需要有浪漫的感觉。于是有了第二稿: 其中圆周率绕正面图案两圈,和背面的条形码是节外生枝的两个想法,最终稿都没有采用。绕两圈其实是为了将圆周率写到 Feynman Point,从 762 位开始连续 6 位出现 9,以 6 个 9 作为结尾,希望情侣们都能长长久久(注意两款号码牌正面背景中的圆周率以 Feynman Point 结束)。另外,条形码如果扫描出来,确实就是圆周率的前几位。这两个想法最后都放到了和 T-Shirt 配套的号码牌中。 号码牌的另外一个由来是有一天我去团委——说得直白点——要钱。陈述完我们这次… Continue reading 告别演出——我与二维流形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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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

伴随着太阳照常升起的电影原声,从宿舍望出去,天还没有亮。“嗯,因为签订了口头的契约,所以不能迟到。”我对自己默默说完之后,便进行每日仰卧起坐运动——一次。坐在床上发呆,等待身体和周围空气的温度相适应后,便下床,简单洗漱后,背上装有笔记本电脑和前一天晚上刚打印出来的一叠讲义的书包,跑到小西门买了煎饼果子(上海人叫蛋饼)附一个加大香肠,带进计程车,前往远在丰台的中学。车内弥漫着食物的香味,想必计程车司机应该对在车里享用早餐的乘客会很痛恨。一路上恰好能看到太阳升起,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变成白天。 为生活而奔波,太阳照常升起。 很久以前,培训公司的老板和我说,自我介绍的时候最好隐瞒自己是大学本科在读。但我喜欢“虽然本科在读,但上课极牛”这样句型的评论,而不是只有后半句,所以每次开课前都会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北大本科在读,再开始牛逼哄哄地讲课。 一月二十六日,是我第一次给北京十二中的孩子讲课,硕大的教室,坐了近一百人,上午是初二的小孩,下午是初一的小孩。其实上课前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现在各种竞赛的保送取消了,培训行业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培训公司老板哈哈大笑,说不可能,家长见到别的孩子都读竞赛,自己的孩子不能落后,而且现在读些竞赛的内容,对将来的升学考试都是有好处的。于是,我甚至能看到退休的老爷爷老奶奶在培训机构为孙子孙女占座的画面。 就因为升学考试,就因为家长可预见的非理性(仅仅通过比较做出决策是一种非理性),我能在北京十二中的教室里面对这么多孩子,传道,受业,解惑。这听上去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因为那些不适合走这条路,可能只是被我更进一步推向深渊。而且,虽然第一节下课的时候,负责这个班的老师说我上课很受学生欢迎,选题也非常适合,但我自己知道,我正在教他们的是我十年前的知识。而时代在变,风景在变,下课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一些孩子在玩 iPod Touch,但他们上课学习的内容还是没有改变。如果我是家长,我就让我的孩子去学做网站,去学写 Web App。 所以我会比较主意去放飞孩子们的想象力,即便在数学这个比较有限的空间中。可以发现,孩子的思想已经被课本上的知识束缚住。小学和中学的数学教育主要的目的是解题,有一个比较讽刺的词语叫“套路”,解题成了一种程式化的行为,不需要大脑思考,完全交给小脑托管的过程,于是一但需要大脑去思考,去跳跃边界,大部分的孩子就止步了。当然,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但我会鼓励孩子说出自己的新鲜想法,并且引导,或者尽量不去用既有的语言叙述,而是用 Ockham’s Razor 提出细枝末节的琐碎,将本质全盘托出,用直观的语言,在每节课前,我会鼓励小孩自愿上讲台,为下面的小孩讲解一两道我预备的题目,上台前我会给予一定的指导,让孩子知道如何去表现自己的想法。感到欣慰的是,初一的一个小孩,居然上台之后,完全用我的风格在讲题——读题,给出直观的感受,给出可能的切入手法,排除不可行的,从结论反观,有条不紊地叙述最后的解题过程——将隐含在脑中进行的各条线索逐一表述出来。好的老师就应该不断复制自己,不是吗? 我想这么多,并如此行,只是想让自己觉得好受些,至少我是在竭尽全力不去做什么坏事。 一月三十日是我在北京十二中最后一次给小孩上补习班的日子。我带了一些卡片,写了些祝福的话语,发给一些小朋友。衷心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附:补习班一共六天,上午三小时初二数学竞赛,下午三小时初一竞赛,按实际上课的时间计算,薪金应该是这几年来给的最多的了,大约每秒钟能有一角钱。所以连续工作六天,一个学期的基本开销就可以搞定了,而且可以过得比较舒服。从大学期间打零工的角度来说,从事培训行业还是挺理想的,如果你有想了解这方面的讯息,可以和我联系。

学习诸老板

不知不觉到了“承东启西连南接北的区域性特大城市”——合肥,刚下火车就开始经受各种考验。 找不到位子的麦当劳,一米六的限高标志,上不去的公交车,打不到的出租车。 在合肥,有钱是没有用的,因为钱根本花不出去。就说这打车,打车在合肥不是能用钱解决的,它是一门艺术。我和一老板一路从火车站步行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遇到空车,原因在于合肥不可能有空车在路上跑,一辆出租车刚一下客,立马下一波人就接上了。我们一直不得要领,在硕大的合肥市中心瞎转悠,终于,我们发现了一个下客点。但每次要上车,都莫名其妙从路边杀出个程咬金,他们一路小跑等待将停未停的出租车,刚一下客,立马接上。作为刚来的外地人,我们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一老板小脑发达,截获一辆出租车。 路上,我们又遇到了堵车。我在专心发短信,没有留意,但还是听到一老板隐隐约约地提了一句“卞宸说合肥不堵车的”,以及司机师傅随后的一声“呵呵”。结果下午接到卞老板电话,说在路上堵住了,误了火车。 到达旅店,安放行李之后,前往中科大学擎。刚出门发现手机相机都忘带了,所以很多珍贵的画面就此无法得意保留。比如一老板在寝室楼底公告栏挥毫写下“学贾爷”,以及第一次见到贾爷的画面(当然是先感受到了气场)——贾爷在萝莉动漫的包围下缓缓穿上秋裤和袜子……随后见了一老板的女朋友,人称席老板。当然,在数学系的自习室里,不得不提的还是赵老板,面对前辈的提问,我总是觉得有些茫然,于是赵老板问得更加明确了,于是我就更答不上来了。比如,赵老板询问我情况,我就茫然了,什么情况?赵老板经过一番说明,意思是让我叙述申请的时候,我的个人情况。我问具体想知道什么,赵老板说全部。我差点哑然了。过了一会,赵老板又在网上人肉我,引来第二轮围观。 但我讨厌两件事:在我面前看我日志,以及在我面前人肉我。 学擎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起床后继续学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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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内基梅隆大学电话面试

昨天收到卡内基梅隆大学的电话面试邮件,说要和我约个时间,于是上 Time Zones 看他们家的时区是负五时区,于是减去十三个小时就得到了匹兹堡的时间。把可能有空的时间都发过去,虽然也列上了一些非人性化的时间,例如那边凌晨三点之类的,但还是觉得老老实实说自己有空的时间比较好。 结果那边的教授马上回信说,美国东部时间晚上 10 点给我打电话,也就是今天早晨十一点。之前各种朋友都献计献策,谢谢你们。今天早晨十点开始准备各种问题的回答。都打在电脑上面了。 美国人很守时,刚到十一点,家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对方是用 Skype 打的,和以前接到 Skype 的情况差不多,有轻微的回音,听英语比较吃力,不过还好,对方说得比较慢。刚准备开始,第一个问题就出乎意料,居然问我住哪里?不过这样反而让我放松下来了,于是我说我住上海。第二个问题是在上海住得如何?我说上学在北京,每年回来两次看看父母什么的,所以在上海的时间并不多。第三个问题是上海到北京怎么来回的?我说可以做火车,也可以做飞机。火车十个小时,飞机两个小时。又问我是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女?我这时候心里就三个字了,查户口。于是说我还有两个 cousins,一个弟弟,一个姐姐。 随后问题几个和英语有关的问题,我说我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英语,到现在学了十三年了,但在大学以前始终对英语没有什么兴趣,因为都是 compulsory 的课程。到了大二的时候,我开始看美剧,看小说,顺便列了几个美剧,和几本书名,于是就开始喜爱英文了。说到小说的时候,引起了教授的共鸣,对方说她也很喜欢看小说的。我顺水推舟,说自己喜欢文学,除了英语小说外,还喜欢看中国和日本的小说。 唯一和我申请有关的问题是我为什么选择卡内基梅隆大学,我就把准备的一段给读上去了。当然故意比较缓慢地读,但根据老爸的说法,他都听出来,我读的那段比较流利。我悲催的口语啊,不过无所谓,我觉得聊的内容好玩就行了。问题问完了,她反问我有没有问题,还好我有所准备,我就问了关于到那边兴趣变了要不要紧?她说了一大堆,谈了自己当年从 Cornell 到 CMU 还不知道是从 CMU 到 Cornell 的学 PDE 的经历,还说给你打电话说明你还不错,到了之后换兴趣并不影响现在的申请什么的,请我放心。总之,她说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在她说完的时候,补上一句 Thank you for your advice. 但她可能发现了基本都是她在说这件事情,于是让我再问她一个问题,但学术方面实在没有什么想问的了。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看手机报说美国三十个州暴风雪,于是问问她家的情况,她说她这边没事,弟弟那边倒是下了大雪。于是终于抓住机会问我中国这边的天气,我说了北京今年很冷,但没下雪,去年倒是五月飘雪。她又问上海天气如何,我脑残说 wet,她说 humid,我连忙说对对,是 humid,大囧。但我很喜欢上海的天气。她说她没去过上海,不过她能猜测这边的感觉。我问她有没有来过中国?她说没有。我说你有空可以来看看,这边变化很快的。她说怎么变化快了。我突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什么山清水秀也不是变化快,况且我也说不好,只能说现在这边交通很便捷,想去哪去哪。总之说的内容翻成中文自己都觉得傻逼,只能将就将就,糊弄过去。 后来教授突然说她觉得上海人比中国其他地方的人英语说得好,问我为什么?我很想说上海人聪明呗,但这样太嚣张了。而且自己英语可能已经为上海人丢脸了,所以说上海人可能比较方便接触到英语的素材,一些跨国公司也在上海设立办事处,上海外国人多。但说完后觉得这都不是理由啊。于是补了一句,对我来说,接触英语还是通过互联网,而且我喜欢收集明信片,通过一个叫 Postcrossing 的和别人交换明信片,上面我们都是用英文交流的。 基本内容就到这里结束了,最后说了句 Good night!就和她再见拜拜了。

写在新年来临之前

在春节来到以前把在北京十二中的课都结了。乘上回上海的飞机,由于虹桥机场空中交通管制,原本的航班提前了两个小时起飞,机票的代理商没有通知到我们。于是东航把我们换到比预定晚一个小时的海南航空的航班,上飞机之后,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在机场逗留了一会,飞到近济南上空,还在空中转圈圈。 到达上海已经接近十一点,坐上二号线,车厢内回荡着乘务员的声音:“此班列车为末班车后加开的列车,只停靠五个大站,每站均不提供换乘服务……”,两个绝望的外国人听不懂普通话,苦苦等待英语翻译未果之后,向我问路。 在人民广场下车后,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进车后,听着女声的引导语,起步价十六元,单价三点一元。一路瞥了几眼计价器蹦蹦跳跳的样子。 车开到家,发现两张交通卡的钱加起来不足支付车费,身边的钱在机场都存入了银行卡,手机又没有电了。实在窘迫,只能问出租车司机借手机让母亲下来付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一回到家,便发现静静躺在桌上的来自朋友的书信和明信片,过了一会,母亲迅速端上的热气腾腾的肉汤圆以及春卷。物质上的东西超越它们自身的存在,挑动我的神经。 新年要在鞭炮声中许愿,一定会有你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伴我的人。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朝前看哈! 附:在加拿大的表弟,没有你的年夜饭确实很寂寞哈!一定会发照片馋死你的,放心啦~